早上,银行打来电话核实贷款,安言竟然不敢大声在电话里讲,只是支支吾吾地回答完了所有的问题。他似乎不好意思或不敢被同事听到他买了房子。
安言觉得自己好奇怪。然后他剖析了自己的表现,得出了惊人的发现。
这可能根植于自己多年的一个理念和不安全感。
这个理念是"闷声发大财",他总认为低调是面对困难时期的利器,低调可以让一个人走出低谷,低调可以让人积累金钱和力量。也无怪乎他这样认为,因为本国家的近100年的历史就是一个低调者生存,高调者牺牲的历史,而且他内心更多还是受到黄老思想的影响。
而不安全感是来自于对自己生活的满足感。满足,所以害怕被剥夺。因为幸福超过了自己早期的期望,因此觉得不真实,一旦觉得不真实,就非常害怕它破灭。其实这种感觉是没有理由的,但是它又如此强烈。
当然不安全感也是目前本国人群体性的情绪。
安言还回想起自己去年salary出来之后和另一个manager的一番讨论。安言当时是觉得自己的工资涨得够了,同时也知道自己比起同级别的人低一些,然后他极力给自己找出低的理由,安言想说服自己他的工资应该低。
撇开是否这个差距的真实的基础,为什么安言会主动说服自己呢。因为他的不安全感,因为他依赖这个系统,希望留在这个系统中,他觉得这样就好,他可以妥协。
而这源于一种普遍的,没有来由的负罪感。他没有认识到他甚至值更多的钱。这背后还有更加深的缘由就是信息的不对称。他不知道社会上有无数不如他却拿着更多的钱的人,甚至不如他但能不劳而获的人。
安言还有多少感情和错觉妨碍着他的判断呢?
2007年8月6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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